Natuka

剑·心

*续上文琦娟游记。

*理性收看，请勿上升。

阔别已久的盛世沃土，雨琦欣慰地拍着佩剑，小娟也为眼前繁盛的景象深深地震撼。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她们落脚的第一站是登州城山。

和他们换防的是阵仗与实力更胜一筹的左骁卫军，雨琦自然是没有足够的职阶见到左骁卫了。

“真的，我们都是小打小闹呢。”

小娟穿着唐服，为了保护她的身份，雨琦提前交了她很多汉语和交流方便的注意。尽管不是关内人的五官，但是雨琦有办法给小娟找到合适的出身和说明。

“千万不要提自己是从三韩来的，很危险。”

“知道了……”

蓄奴，为什么一个兵强马壮，文昌物华的庞大帝国官方禁止人口买卖，民间会出现追求蓄奴的情况？

雨琦深入那些地方豪族的家里，歌舞的是菩萨蛮，力工是昆仑奴，家婢是新罗婢，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远在万里外的大秦国就是雇佣或者奴役了大量外族扩充劳力和军力分裂退化为现在偏安一隅的拂菻，她在弘文馆研习万国堪舆的时候就懂得这个道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雨琦，这些人好可怜，和我一样都是……”

小娟欲言又止，雨琦理解她的想法却又无能为力，她不管买不买下这些人，都是改变不了她们的身份。

就像她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强盛治下的弱者，能够握紧手里的一点点任性已然是家里面对自己最大的容忍了。

“小娟啊，你不是想学习剑法吗？”

“对啊，现在吗？”

雨琦拿过一根竹竿，用剑削去多余的长度只留下三尺，“学习剑法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是，我要保护所有想保护的人。”

“那你很难成为一个万夫莫敌的剑客，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有这种想法终究是剑侠的水平。”

雨琦用竹竿和小娟过了三招，点破了小娟剑术的纰漏之处，除此之外她还要求小娟补充营养。

“为什么？行侠仗义不是习武的最高追求吗？”

雨琦先教小娟基本的出手，换手，步态，然后跟她讲求武的目的。

“剑术心术文术缺一不可，以心为轴，剑才会准。以文为鉴，剑方得法。以剑为用，术可得施。”

小娟有着不成熟的心，所以用剑会勇往直前不顾所以，没有对错，只是用剑首先要保护的是自己不受伤害。

“攻守兼备，有来有回，雨琦我记住了。”

然后雨琦又用基本剑谱上的招式和小娟会了几下，挫败感更强了，小娟发现自己连雨琦的基本剑式都很难防守住。

“今天学到这，最近要赶路，你趁着闲暇时间多消化。”

……

雨琦是女孩，美延十分清楚，最直观的就是喉结，她感叹于在开明的帝国女性也能担任都尉这样的军职。

雨琦把军功记在三个人的名下，她也只是从家里收到了口头表扬，另外在江华岛上避难的时候还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婚约的对象。

自己可能要远嫁高句丽，但是这样似乎离雨琦近了一步，她们见面的机会也明朗了一分。

“她和昭妍一定很开心吧，我们朝贡的对象，强盛的帝国一定壮观极了。”

美延看着雨琦送她的青金石，想到婚约又烦躁不已，嫁个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有什么安全感可言吗？

“雨琦，希望你能找个好……唉，我操心这些干嘛呢。”

一路西下，雨琦和小娟到过很多习武圣地，小娟觉得十分新鲜，尤其是飞檐走壁的轻功身法，简直是梦里才会有的奇迹。

“这可比剑法难多了，我也不会。”

“从现在起，我也算见多识广了！”

小娟的开心直到雨琦回到了蓟城，立有军功的她不但没有升职反而变回了无官一身轻的状况。

“为什么？”有功之人不赏，反而要辞去军职，这不符合情理啊。

“无需多言，我们还要西下到长安。”

雨琦满不在意，拉着小娟出了公馆。“长安？帝国的中心，长安府吗？”

“嗯，在哪里，才有我想教给你的真功夫。”

入世的功夫，见识过人世间极尽繁华绚烂的人，心术会随之臻入化境，宠辱皆忘首先要经历过宠辱。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雨琦，你为什么要学习这么多？文治武功明明通晓一门便是不易。”

雨琦呵呵一笑，“以前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不受人欺负，现在还要保护你。”

“保护我？” “保护你，直到你要离开我。或是能保护我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