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ka

游历

*琦娟遍走五姓七望。

*理性收看，请勿上升

五姓七望，五姓是五个自汉朝起便在历届朝廷担任文官要职的士大夫世族，七望是这五个世族门阀的隆兴之地。

五姓七望在当地郡府说一不二，甚至敢于鄙夷朝廷藐视圣上。这其中重要的原因是陇西李氏是靠联合关陇八大家和五姓七望打下的江山。

这些门阀不事生产，靠门阀举荐便可入朝为官，此外或科举入仕，或兼并土地，从财富和知识上形成了同气连枝的垄断。

其中范阳卢氏藏有大量典籍书册并且有深厚的文法底蕴，中进士者超过百人，端到端实现资源到人脉的优势转换。

“以武立国，五姓七望却全是士大夫。”

雨琦被拦在府邸外，心里犯着嘀咕，小娟感叹于府邸的富丽堂皇，门外的私兵一个个趾高气扬，想要见老爷必须让他们先满意。

“文贞公的子弟？”

“不错，正是。”

外表文质彬彬，骨子里是傲气横秋，崔融看了看雨琦的通关文牒，挥挥手让私兵让出一条路，两个人在崔融的引导下进入了清河崔氏的宅邸。

“我们来此拜访，多有冒犯。”

“无碍，听说你御敌有功，上面没给你神策军的职位？”

雨琦微微一笑，“我无心功名，神策军整日囿于近畿，无趣。”

“嗯，确实如此，与你同行的人是你的侍卫？”

“我的门徒，现在充当侍卫。”

崔融也有佩剑，他好奇雨琦的侍卫剑法如何，“让她和我比一下吧，我也算和裴旻大人学过一些剑术。”

雨琦嘱咐小娟不要下狠手，即使赢也不要赢太多，清河崔氏特别记仇，习惯了恣意妄为。

小娟只用那柄四尺长剑和崔融过招，三个回合不到崔融短剑脱手，面色铁青。

“多有冒犯了。”小娟不觉得这是什么殊荣，对方的剑术和小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你……你用那把短剑，再和我比一次！”崔融拾起佩剑，不等小娟出手，立刻挺身刺出一剑。

“这不合规矩吧。”小娟愠怒地抽剑戳刺，这次只有一个照面，崔融再次丢掉了佩剑，沮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崔大人，您是士大夫，剑术只要够应急就好了。”、

雨琦俯身去扶崔融，对方生气地拍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也罢，你的侍卫很了不得，比一些神策军的禁卫还要强上不少。”

小娟以为崔融在夸她，雨琦最清楚神策军现在都是什么膏腴子弟，根本不是那个昔日跟随太宗陛下南征北讨的精锐劲旅。

“谢过崔大人。” “无妨，家父不在，你们先回吧。”

……

“这个崔大人真是小肚鸡肠。”

“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他不留我们是好事。”

赵郡李氏是战国名将李牧的后裔，与发端自李耳陇西李氏并非近支，不过二者都有尚武的习惯。

小娟再次比武，对手比崔融的本事高超许多，四尺长剑除了一点距离优势外完全落入下风。

“点到为止。”雨琦把剑匣一格，挡住了二人继续过招的路线。

“您的侍卫真是身手了得。” “见笑了，还不成器。”

这一天的傍晚，雨琦在和小娟沐浴更衣后，雨琦特意指出她今天失败的原因。

“眼睛要比剑快，腿脚要比手快。”雨琦继续用口诀和顺口溜的办法加强小娟的记忆，不过小娟跟感兴趣的是下面的问题。

“他为什么不怕我的剑呢？你教过我，未赢其人，先赢其势。”

“我说过要一次赢下来吗？急功近利，怎么先赢其势。”

出于方便沟通，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雨琦让她抱着剑睡觉，这也是一种修行，是鸡司晨犬守夜的静心法。

这一晚上，雨琦时不时用挂杆突然敲打小娟，这是为了锻炼她的警觉性。

“休息不好，明天怎么赶路啊？”

“你觉得所有人都会和你光明正大的较量吗？我们现在有公馆可住，要是露宿野外难免不会遇上豺狼虎豹，匪寇盗贼，到时候你没有防范意识只顾呼呼大睡不是授人以柄吗？”

“那……那我睡不好不一样手足无力，难以抵抗。”

“所以要懂得睡觉的道理，时间长不一定好，更重要的是度。那些贩夫走卒可以只睡一两个时辰就调整过来，你终日习武岂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