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ka

落在孩子肩上最重的担子,是父母未过的生活。

来时的路

*最近米琦糖很多,忆苦思甜。

*想的太多反而写不出来东西。(恼)

*理性收看,请勿上升。


“一共是……”


“谢谢。”


提走纸袋的手纤细洁净,无名指上箍着翡翠扳指。那只手收回车子里,车辆引擎发动,留下白色烟雾扬长而去。


深蓝的Lotus GT早已停产,车主人忧郁的眼从始至终一眨不眨地看在副驾驶上。


纸袋里装的不是普通快餐,而是一段故事,她会把快餐交给需要的人留下对故事的怀念,这个习惯从那个十七岁的夏天一直延续到现在。


拒绝后悔的十七岁,藏不住烦恼。


她可以做模范学生,守着本分和优等生资格那一亩三分地,唱歌跳舞一度是消遣。


被消遣左右的优等生,何等可笑的字眼,她笑着笑着偏离了轨道,消遣成了她憧憬的色彩。


行色匆匆的路人们,请驻足停留,为她的十七岁献上祝福。


老师们说,她是个优秀的学生,无论学习什么都能很快掌握。


是天分,是自律,是执着?她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的优秀能在未竟未知的道路上行走多远。


你会问为什么?一个十七岁女孩的答案会是什么,这点无从知晓。


这条路很漫长,一张纸买断了她的七年外加两年窗口期,当时的她还会后悔,如果中途放弃那么后果如何。


很快,现实再度嘉奖了她,她是绝顶优秀的学生,一切隐晦艰涩仿佛都难不倒她的学习力和求知欲。


寻找答案这种烦恼,不属于十七岁。


她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也没有亲友的祝福,一条注定孤独的路从那时起她便要习惯在多数时间里踽踽独行。


烛火是孤独的,它在寂寥中伫立,在燃烧中走向空虚。摇曳的光亮,是这段旅途唯一美妙且供人欣赏的部分。


“谢谢你。”


“不客气。”


成功令人羡慕,失败为人不齿。她平静地看着失孤的孩子们用餐,这是她成功后应得的闲暇。


分享成功的另一种说法名为慈善,她热衷于此,传递快乐也是她试图用舞台和作品实现的内容。


等到她回停车场去找车时,深蓝色的跑车旁边多了一辆橘红色的伙伴。


不知怎的,她不希望对方的主人在这里见到自己,她们是“无话不谈”的伙伴,不想谈的话自然不会谈。


两扇立起的车门仿佛是天鹅的两片翅膀,驾驶座上的人梳着高马尾,犀利的双眸搭配薄厚适中的嘴唇,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又爱又恨。


“看不出你喜欢小孩子。”


“请用心看。”


她凑得很近,这段距离很危险,雨琦不知道现在该不该享受这份危险。透过鼻息吐息打在脸上的迷人芬芳来自Arden EDP,朴素不失格调的栀子花香。


“我用心看了一下,你的眼妆差一点。”


她的手划过雨琦的眉眼,在小巧莹润的下巴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后放回方向盘上。


“昨天没睡好。”


雨琦打了个哈欠,车上还有喝了一口的咖啡,是两个人以前常喝常买的分享装。


“你应该找个会画眼妆的……”


她欲言又止,精挑细选着合适的词汇,斟酌了许久也没有下文。


“你很会吗?”


雨琦发动车子,低沉的嗡鸣提醒对方是时候出发了。


“我会却不轻易给别人画。”


对方以同样的引擎声响回应雨琦,雨琦笑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方的化妆技术。


“哦,那给我画应该不算轻易。”


这句话两个人都听得不那么真切了,车子开出车库,向着平坦宽敞的公路驶去。


比起她的名字妮查,雨琦更喜欢称呼对方米妮。


雨琦从不强求别人做任何事,包括一段讳莫如深的过往,她随便对方选择去留。


贪玩的一方,米妮没有把去留的选项指给自己了,而是尽其所能地变换玩法,她们分分合合始终在过往的进行时。


橘红色Huracán EVO和蓝色Lotus GT停在一栋波普风格的洋房外,这是两个人事先购置的度假所,依山傍水风光宜人。


原主人很有艺术品味,大概是破产清算急于转手,所以没有清理个人物品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出去。


于是寻找有趣的遗留物品成了乐趣,两个人楼上楼下,交流着彼此在不同房间里的发现。


“有《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吗?”


“没有,有一张《Abbey Road》,听一下吗?”


米妮光着脚在木制地板上打转,她找到了一部九成新的Rega唱片机,看见唱片机她会先想到乐队时代的唱片。


“《Abbey Road》还不错,有没有古典音乐?”


“肖邦的《Valse Brilliante, op.18》,德彪西的《Two Arabesques, L.66》?”


“Bingo!雨琦,先下来放《Valse Brilliante, op.18》。”


两个人循着轻快的旋律跳了一会儿华尔兹,显然是露怯了,根本不熟悉华尔兹的彼此还是放弃了继续享受高雅音乐。


“会有我们的唱片吗?” “你觉得呢?”


雨琦故作神秘地从身后拿出一张《I Burn》,米妮惊讶地捂住嘴巴,声音颤抖地吩咐雨琦换唱片。


“你从哪里找到的?” “大概是书房吧,可惜只有这一张我们的。”


令人泪流满面的旋律自唱片机流泻而出,她们本能地唱跳在一起,快到播放自作曲的时候雨琦和米妮相视一笑。


“谁的会先放?” “应该是我的。” “记性不错。”


地热很温暖,这是两个人预付了供暖和水电费的缘故,躺在地板上欣赏着自己以往的创作,雨琦的思绪逐渐回归正轨。


“我们要在这边过夜吗?” “不会的,你还有戏要拍吧?” “你给我的demo昨天听了一晚上,水准很勉强。”


米妮掐了掐雨琦的脸颊,笑吟吟地关闭唱片机,“我不会很勉强哦,大不了再赶个ddl。”


“我和剧组谈好了,后天开机。” “天还没黑,我还买了……”


雨琦伸手堵住了米妮的嘴,“你呀,要是不说后面的,我还有点意思,现在你自己解决吧。”


米妮的困扰从来不是好学生的烦恼,而是好出身的困扰,选择于她而言更加复杂迷茫。


真的适合你吗?不会很勉强吧?流行音乐还是小众的地区流行?


她真切地体验过古典音乐的雅致,乐队演奏的欢畅,唯独那次偶然观看的流行舞台让她魂牵梦萦。


第一次有玩音乐的感觉,像是浑身过电,循环播放一百遍AC/DC都不曾如是战栗悸动。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集体。


因为团体的出道名字,她和公司的理事大吵过一次,在很多难熬的时刻,她的泪水会毫不犹豫地流下。


难道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种奢侈吗?她负担得起,也愿意承担必需的代价。


“米妮真的很爱哭。” “爱哭是什么罪过吗?”


“只是希望欧尼能多笑。” “哭和笑都是我,也许笑起来会更好看,大家会更喜欢一点。”


“好看不好看的米妮我都见过,都很喜欢。” “大概是这么一句中文吧,情人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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